疼,是真他疼!

这是苏北再次醒来的第一感受,那是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神魂里有东西在剥离,腹部有剧烈的下坠感,原本吃饱睡足的精神也在缓缓消失,要不是确信巫族对自己极为尊崇敬爱,他都要怀疑有人在刨他的根。

磕磕绊绊地放出神识,这是他在沉睡中从传承记忆里学来的,因为扶桑木遮天蔽日,光主树干就有三百余里,他又不大熟练,一时半会竟没查出自己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原地擎天的扶桑木消失不见,唯余根系巨大土坑中躺着个光溜溜的人,边上还跟着颗金灿灿的蛋。

金灿灿的蛋上头花纹繁杂,沐浴日光时散发出暖光,像颗人造小太阳,只听上头传来咔咔声,光洁水亮的壳居然慢慢裂开,蛋里面不断有嘟嘟声,敲击木板似的,裂纹的纹路飞速布满整颗蛋,而后有颗毛乎乎的脑袋从里头顶了出来。

乌溜溜小眼睛左转右转,落在边上人身上时,闪了闪,高兴地啾了好长两声,大体是真高兴,鸟儿啄开壳,露出圆如鲜肉丸子的身体,扇着没长齐毛的翅膀,扑掕起来要往人怀里钻,边不断地啾啾叫。

“我不是你娘”苏北居然鬼使神差,听懂了那鸡同鸭讲的会话,要不是长的不像,他还以为是乌鸦崽基因突变了呢,一身黄毛。

苏北手足无措,捏了捏胖鸟的翅膀,跟那双乌溜溜眼睛打了个一言难尽的对视。

换谁突然冒出个鸟儿子来,一时半会都没办法淡定,这鸟儿子叫声还贼难听。

嘎!

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