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托扶着苏北的背,唯恐他一个不慎摔在地上,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不由得愣住。

白瞎?帅?果真醉糊涂了,净说些疯言疯语。

太一眉心填满无奈,他笑道:“也就你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怪我还许你不知轻重”

抱着人回房,镇元子安排的住处倒是颇为清净。小院白墙,庭院闲情雅致的栽种许多奇花异草,银月如盘,月华静谧。

太一打来水为苏北擦洗。夜里更深露重,井水有些凉,他用法力微微温热。

此刻若是有仙妖见到东皇用焚毁天地的太阳真火热洗漱水,怕是要自扣眼珠。

搽脸时能见他眉眼处缱绻的温柔,太一一举一动都异常小心翼翼,宛如捧着举世珍宝,唯恐出差池。

而后替其褪去鞋袜,掩完被角,便要起身离开,手豁然被攥着,不着防备被用力一带。

有温柔风卷着耳畔说:“你等等”

太一脊背崩的僵直,突如其来的状况,他大气不然轻喘:“别胡闹,快安寝吧”

醉酒委实不是好东西,让人连情绪都控制不住。太一费尽浑身解数,堪堪压下心头泛起的异样,谁知苏北似觉此撩拨不满意。

只以为这是在做梦,睁眼时见太一温柔给他掩被角,必然是梦了。

太一那张正儿八经的脸怎么会干这种事。只是自己为何会做这种梦,苏北不得而知。

但他想,既是梦中自己怎么也不能放过这一绝色,梦外他有所顾忌,梦中便有些肆无忌惮,毕竟太一长相太和他心意了。

顺着他眉宇落下一吻,而后像是得了侥幸的狐狸:“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