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还曾感到过疑惑——为什么无论是举报太宰、散播匿名信,都仓促地在今天之内行动?

对侦探社的恶意一览无余,难道就一点也不害怕对方的反击吗?

如今来看,理由也十分明显了——那是因为今天,特搜本部将官员被害案交给了侦探社。

将凶案交给凶手本人去侦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前四起案件没有证据,因此那些人只能对侦探社成员逐一击破。

而这样的事,反过来也导致了侦探社立即动手的决心。

“但是江户川乱步——”

“别忘了匿名信的事。”

条野手指抵着下巴,提醒道,“我听过那样的传言——特务科内,能够探知他人异能力详情的那名异能者,正是种田长官本人。”

“为了不让官方有确认海老泽异能的机会,侦探社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他笑吟吟地说。

末广抗拒地抿起了唇。

他想要反驳,但却无从下手。

实际上,眼下面对的案件里,存在着许多微妙的不和谐之处。

为何侦探社杀死斗南的秘书,却放过了斗南本人;为何凶手要在杀人现场暴露长相;

搜查部队目击到的情景,是否可能是某种幻象;最后这场谋杀事件的凶手,并不能直接与前四起的犯罪者划上等号;

以及,既然侦探社是天人五衰,之前逮捕到的果戈里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又属于什么组织;

名侦探江户川乱步、为什么会进行手段如此粗糙的谋杀……

这些问题,本该立即浮现在猎犬部队三人敏锐的头脑之中,然而,每当他们的思绪想要跨越笃信的界限,来到质疑的一侧时,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突兀出现,硬生生地截断了思维的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