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他说过要先获得社长的许可,才能够来见她。会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代表了结果。

可是社长当然会谅解他,因为站在他的立场上,这一切都只是尽忠职守而已,社长不会和他为难。

她本来以为只是这样而已——但是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说社长知道她喜欢他……他们到底都谈了什么?

末广回想着之前的事,有些沉吟似的唔了一声。

……

不久前的审讯室里,气势迫人的银发男子凝视地上的人许久,终于收回了持剑的手。

看着面色诚恳的棕发青年,福泽沉声道:

“年轻人,你的想法,我已经明白了。”

他将并未归鞘的军刀放在桌上,和令人啼笑皆非的、被斩成两半的理想笔记本放在一起。

“我不会替她做出决定,但你也并不是来问这件事的。”

对方并不是在期待一个独断的应允。他只是在坦诚心迹、求得许可而已。

大约这就是一个过分直率的人。

“甘茶,她是率先为他人考虑的孩子。”

福泽说,“所以才会和你站到不同的两侧,希望你不要误解她之前的选择。”

察觉到他的言下之意,青年露出了笑意。

他摇摇头,说道:“我知道。”

“眼下情况不同。”福泽深深地注视着他:“如果你是她的幸福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