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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啸卿则只是在一边儿静静坐着,偶尔会看一眼说话的女人们,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二蛋一早就醒了,醒来看见常采萍脸和常家人呆在身边,有些懵:“他们咋来了?”

大丫就在一边说:“常阿姨要回六队去住了。”

二蛋登时就沉默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去闷闷说了一声:“随便她,她想走就走。”

明明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要,这时候听说人家要走了,又要装不在乎。

常采萍在一边儿看着,都搞不懂了,一个小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重,她来摸二蛋的脸,二蛋就闹别扭,非不让她摸,躲了好几下,看见常采萍手上的伤口,他就不动了。

二蛋眼珠子上翻:“你手咋了?”

常采萍唯恐他也担心起来,就说:“没事儿,昨天划伤的。”

二蛋就不说话了,沉着小脸儿。

倒还别说,他这脸子拉得沉沉的,虽然说还是个娃子脸,不过这眉眼倒是和薛啸卿有些像,许是像薛青峰,然后薛啸卿和薛青峰又是兄弟,这就挂像上去了。

常采萍看他又生闷气,就哄他:“我以后住在六队,不过还是在大队教书,等你再大两岁,我还要教你读书呢。”

二蛋条件反射杠她:“谁稀罕你教,会写俩字儿了不起啊,我四叔也会写,他还会说俄语呢,也不像你天天把这点儿东西挂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