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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母听了这番话,知道自己是被留下了,嗯嗯点了头,低头下去吃菜,再不敢说不让常采萍进门的事情。

这边儿常采萍到了家中,常父常母问了她去了哪儿,她照实说了,常父常母也没说不行,只是常父会不经意嘱咐两句:“你可不要叫他占便宜。”

常采萍心说:果然男人最知道男人骨子里什么样儿!

这边三间房子也修好了,常父常母把屋子里废料都给除了,只能那天摆了猪头祭一下就能搬进去。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上面抓得严,不兴这些玩意儿,但是不敬,又说不准会出什么事儿,毕竟这种事儿挺玄乎的。

后来常采萍还是说了,摆猪头肉庆贺一下,不要到处宣传就行。

眼见他们背地里是把婚事准备得越来与妥当,可薛啸卿那申请结婚的单子是久久批不下来。

机关单位里早为了他这事儿闹成一团了,每天茶余饭后都是薛啸卿娶寡妇那点儿破事儿。

这天薛啸卿来了,上面的政审委员把人叫到一个屋子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薛啸卿,你是打仗把脑壳打坏了吧,下放户,你寡嫂,你想得出来,自降身份,罔顾人伦!”

那政审委员也就三十几岁,不过帽子戴得端端正正的,盯着薛啸卿,一脸愤愤。

薛啸卿站在一边儿,倒是比那政审委员冷静:“报告,她是下放户,不过他们家改过了,态度端正,值得褒奖,何况咱们这时代,根据d的指引,人人平等,不能瞧不起任何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