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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嫂就叉腰,也拔高了嗓子,软甜的嗓音瞬间变得尖利刺耳:“啥叫一个别想跑,我们又没打她!”

大房二房就窝里斗起来,引起常采萍极度舒适,等他们吵够了,常采萍也使坏使够了,卯足了劲儿,双手一撑木板床,嘎吱一声响,直挺挺坐起来,木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

屋里的人吓得惊叫唤,还以为诈尸了。

常采萍张了张干裂起皮的嘴:“饿”

说完,她软软朝床头一靠,白眼珠子朝上翻,倒死不活的,她这会儿不怕,这群人不敢饿死她,他们怕背官司呢!

大房二房这才知道不是诈尸是醒了,赶紧去拿了几根红薯来,反正鸡汤饭是没她的份儿,常采萍心里虽然恼火,但她犯不着这时候跟人吵,她这时候没体力,闹起来多吃亏啊,就接过红薯,一根一根朝嘴里塞。

妈呀,她不是没吃过红薯,小时后他们家喂猪都是红薯混着糠喂,那时候锅里给猪煮红薯的时候,她总是偷偷摸摸弄两块吃,那是真甜。

这特么是什么狗玩意儿!红薯的变异种吗,粗糙得很,刮喉咙啊!怎么感觉他们家猪吃的都比她吃的好啊!

等她有了钱,她就吃肉,顿顿吃,天天吃,红薯喂猪!哼,做个浪费的玩意儿!

她强忍着恶心吃了两口,还因为吃得太急给噎住了,薛二嫂就故意端了碗凉水给她,她也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坐在床上休息了,等着慢慢恢复精力。

薛大良就提起抚恤金的事儿,把碗朝身边的高脚木凳子一搁:“我们两房商量了,那一千块钱,咱们三房一房分三百,剩下一百给爹娘,至于老四,他在外当兵,没为这个家帮什么忙,所以就不分给他了,他也不会计较的。”

活人说鬼话,常采萍对这一招熟得很,他们家就做生意的,这口气,她清楚,不就是想占主导权嘛。

常采萍眼睛动了动,慢吞吞扫了眼这家里的人,大人们都殷殷盯着常采萍,就像常采萍会变出糖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