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绷着嘴唇不服输地继续拔着。现在农村日子都不好过,她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娇气,什么农活都不会干。

还是阮茂竹细心,发现了阮荷的不对劲,他知道一开始拔草的疼,立马伸手抓住她的手:“妹妹,让二哥看看你的手。”

“不用,不用。”阮荷手背在后面往后躲,但她一个三岁的孩子,哪里抵得过六岁哥哥的力气,被强硬地把手拉了过去。

一看到阮荷手心被磨出来的水泡,阮茂竹的眼眶瞬间红了:“妹妹,疼不疼?”

“不疼。”阮荷看着哥哥这模样,眨眨眼睛,手心再疼都说不出来了。

阮茂竹伸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心,阮荷“嘶”一声,手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阮茂竹更心疼了,妹妹是他们一家的宝贝,从小到大一家人都不舍得她吃一点苦,现在手磨成这样,阮茂竹心里懊悔极了,没有刚开始就阻止妹妹干活。

“二哥,我真不疼。”阮荷乖巧地说,还伸手摸了摸阮茂竹的脸。

离她们一定距离的阮茂林也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走过来一看,立马半跪在地上,捧着阮荷的手心疼地问:“妹妹,你手怎么了?”

阮茂竹收回手,低下头自责地说:“拔猪草拔的。”

他这一说,阮茂林也自责了:“都怪哥哥不好,让你受伤了。这猪草回来再薅,我送你回家上药。”

“不要。”阮荷不想因为自己让哥哥费功夫,这来来回回,今天的工就白干了。

“大哥,我没事,咱们把筐装满再回去好不好?”阮荷可怜巴巴地看着阮茂林兄弟二人。

但此时的阮茂林和阮茂竹态度却非常强硬,硬是先带着阮荷回了家,让阮老太用针把她手里的泡挑破,在家里上了药,用布包好才重新带着她回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