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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感觉比疼更可怕。”安洛说。

“……”

哥哥总是这样冷淡又冷静,从小到大每次想关心他的时候,都被他一句话给堵回来。安岩觉得有点儿委屈,垂着头怔怔地看着他腿上的石膏。

也不知过了多久,安洛突然开口问:“你要在我的石膏上盯出一个洞来吗?”

“……”安岩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表情简直像是被人欺负的小动物。

安洛对上他装可怜的眼睛,头皮一阵发麻,赶忙移开视线,淡淡说道:“没事的话先回去吧。”

安岩委屈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看你的。”

安洛面无表情地看向天花板。

安岩不服气,厚着脸皮说:“哥哥,好久不见了,再叙叙旧嘛……”

安洛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理他。

片刻后,安岩似乎觉得无趣,终于起身离开,顺便带走了床头柜上的那束玫瑰。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低声说:“抱歉,下次不会送玫瑰了,我不知道你对花粉过敏。”

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嬉皮笑脸不正经,反而被奇怪地压低了。低沉的声音中似乎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透明的水珠在玻璃窗上轻轻滑过一样,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