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是,这糖是老北京的玩意儿,他一个南京回来的孩子不可能买这个。那这糖肯定是别人给他的,是谁给的啊?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倒是给张钊琢磨得坐立不安。忽地,那股特受不了的感觉又来,让他手心手背都烧得慌。

“汪呜!汪汪!”凯撒拱着大脑袋往张钊身上扑,大尾巴甩起来,一个掉毛的活天使。

“你起来,都楼下跑好几圈儿了还要出去,往后直接把你养楼下得了。”张钊使劲儿把狗头推开,想继续琢磨他的大虾酥。

凯撒的眼睛雪亮,像玻璃珠子,有透明感。也许是出于嫉妒,也许是出于主人的冷落,它又扑了一下,尖长的狗嘴直接搭在了桌边,舌头再一卷……

把主人的琢磨对象吃了。

“干!你丫吃我糖干嘛!你丫缺不缺德啊!”张钊一眼没看住,两颗糖就进了狗嘴,他抓着凯撒的大牙还往里找呢,找什么啊,早没了。

凯撒意外吃到两颗大虾酥,酒足饭饱地舔着嘴,有种意犹未尽感。可又觉得把爸爸给惹了,甩了个飞机耳出来。

“行,你行,你就瞎吃吧,那他妈是花生的,也不怕吃死你!”张钊对哈士奇这种非地球生物表示五体投地的无奈,什么都敢吃、哪儿都敢去,瞧见泥坑比瞧见亲爸还兴奋,直接扑下去撒泼打滚,简直从地球的内核二到太阳系的边缘。

这回连琢磨对象都没了,张钊在家里瞎转悠,必须找些事儿干来发泄没琢磨透的苦闷。

张扬,张钊堂哥,进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人入室抢劫!他几天回来一趟,前阵子染了个亚麻闷青色的头发,现在快要褪成浅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