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 一直抿着嘴笑。”直到晚自习张钊还觉得是做梦,他知道仙鹤成绩肯定差不了, 但没想到这么牛逼, “你不上晚自习了啊。”

苏晓原的高兴摆在脸上藏不住。“我上啊,先收拾收拾卷子。班长你说这回老王是不是就直接给我卷子了, 不用你再去要了吧?”

张钊的感觉像失业下岗, 凑活着说:“不一定啊……瞧瞧今天上午来看你的那帮人, 像看小明星似的。也是,谁能想到名不见经传的插班生这么牛逼呢,要不给我签个名吧?”

“你胡说。”苏晓原一高兴,这个胡字就拉得很长, 听起来既像撒娇又像邀功, “只是一次月考,什么都不作数呢。兴许下回我就年级五十名开外了。”

“那可不一定, 你现在是……”张钊凑过来说,怕被人听见似的, “你现在是9班的骄傲。瞧瞧上午政治和地理老师, 一进屋就问哪个是苏晓原。摆明了平时根本没记住你,这回全记住了。”

“你老胡说, 我不跟你说话了。”苏晓原又抿嘴,其实也扬眉吐气。别看他体弱,从小就是个不认输的性格,也有些记仇,记着老王把他从办公室轰出来的事呢。

也是因为这个,他再也不去数学办公室要卷子了。写好1班的卷子也不找老王批改,才不求着他,苏晓原等的就是这一天。

考过你班里的学生,比什么都解气。

何安还没有来,昌子没训练就去找他。张钊看着小仙鹤写卷子,早上的小窃喜全部樯橹灰飞烟灭。

“我写作业了啊,你别打扰我。”苏晓原还在高兴他自己的。

“喂,你成绩这么好……”张钊只敢趁陶文昌不在的时候问,他得保持形象啊,怎么能叫人看见自己这幅德行,“往后还给何安和……和我补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