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钊昨晚上又梦见苏晓原了,哪儿敢说啊。“我最近老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时候脑子里一团浆糊, 有时候又跟火浆子似的浇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心里头特乱,特受不了。”

巧了, 张扬最近也是, 心里头特乱。“你这就是青春期不谈恋爱导致的胡思乱想,想姑娘了呗。”

“那指定不可能。”张钊从来不想姑娘, “咱俩又不是没看过黄片儿,我又不是不懂那事儿……”

“你懂个屁,看片儿能一样吗?我看你就是憋的。”张扬瞧着上铺那个快醒了,“回家打开电脑,黄片儿启动,关门,拿手纸,办大事儿,齐活。”

张钊拐弯抹角地想问:“哥,你以前也这种感觉吗?你和女朋友做过那事儿啊?”

张扬心里一颤:“那肯定啊,你哥我是谁啊。”

“那……什么感觉啊?”张钊不要脸了。

“反正就是……爽呗,你别胡思乱想了啊。”张扬胡乱瞎说,“还有啊,别老欺负同学,我平时教你的都就饭吃了吧?同学之间要和平友爱,挂了啊。”

刚挂电话,隔壁上铺就传来病恹恹的声音,还带着鼻音。“三哥你又要走啊?”

张扬服了,真的服了,这倒霉孩子到底谁养大的,生个病还离不开人了。“没有,不走,把胳膊底下的体温计给我,看看还烧不烧。”

杨光一落地就没爸没妈,可每回生病都是哥哥照顾,比任何时候都娇气。“给……三哥我怎么烧这么厉害啊,夜里都烧糊涂了,你回来的时候还以为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