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一进去就是半小时,张钊像等在产房外头的傻老公,一步也不敢走,可原地站也站不住。在里头干嘛呢?昨天上数学课的时候老王什么反应都没有,既没有夸也没有点名,就往常一样讲月考的卷子,不正常,他绝对没安好心。

又等了十几分钟,门终于开了。苏晓原还以为这么久张钊肯定走了。“你还在啊?”

“那你以为我去哪儿了啊。”张钊有些郁闷。

“没,我以为你不等我了呢,咱俩又没说好叫你等在外头……谢谢啊。”苏晓原热了,脱了长袖校服,短袖胸口有个嫩绿色的校徽,“一直……等着我啊?”

“也没有吧,上了几趟厕所,楼下跑了几圈儿,顺路看你出没出来。”张钊迈着大步说。

苏晓原才不信,身上一滴汗都没有,抿着嘴笑他。“我知道你没走,你怕老王难为我,是不是?”

“他又难为你了!”张钊一回身,吓后头一跳。

“没有没有。”苏晓原急急摇头,怎么知道张钊是个幼稚性子,一说就急。“真的没有,老王问我……”

“问你什么了!”张钊一着急就爱抢话,莽撞又不懂事。

“问我9班月考的监考老师是谁。”苏晓原不敢全告诉他,这样问,摆明了是质疑自己的成绩真假,“你先别急,我说监考两个老师呢,我不怕他。后来他拿了一份新卷子给我做,这才耽误半天。”

“干!丫怀疑你成绩作弊了是吗!”张钊气得眼皮子一跳,“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