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实在是忍不住了,顶着医生的念叨就说:“医生,您能给他打点止疼的药吗,他看上去太疼了。”
医生眉毛皱的紧紧的:“止疼的针已经打过了,他体质对麻药不太敏感,我不建议加大剂量。”
楚衡真是感觉心口被灼出血了,连喉咙里泛的都是血腥味,“那也不能让他这么疼下去啊!他……”
他受不了。
楚衡未了的话被谢棠打断了,他忍着痛,伸出手来找楚衡。
楚衡话还未了,就伸手过去握他。
“你…你……”他对着谢棠几乎说不出一句全乎话,连问他有没有好过一点都开不了口。目光悲切痛苦,和一小时前相比倒是更符合一个刚刚被解放出来的受害人的形象。
谢棠疼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小声喃喃:“你……你陪着我……”
楚衡心头一哽,眼角烧的通红,“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他把谢棠的手握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把承诺连同温度一起传递过去。
谢棠像是感受到这份承诺,终于安心了,止疼药缓慢地在他身体里起作用,抵挡不住的困意袭卷上来,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医生看了眼他的情况,呼出一口气,“睡了就好,睡了就没这么疼了。”
医生看着这两个人身边也没个陪床的,实在没办法,只好跟楚衡这个勉强生活还能自理的交代注意事项。
“实在不行你们找个护工。”医生说,“这一身伤的,可别再折腾了。”
楚衡点点头,说了谢谢。
医生走了以后,病房趋于安静。楚衡出去打了盆热水,在床头找了块没开封的毛巾,给谢棠擦脸。
这些都是谢棠让徐静买来预备着伺候楚衡的,没想到反被自己先用上了。
温热的毛巾擦过皮肤是很舒服的,热烘烘的那么一贴,毛孔也都舒展开。
谢棠即使是在昏睡中,也被安抚到了,眉头舒展,安安然然地沉入了梦乡,甚至还打起了一点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