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脸去看睡得沉沉的贺情,又见阳光照着他一张脸,睡着的样子特别严肃,唇角不翘眼尾不带稍的,倒凭添几分成熟的味道。
应与将伸手把贺情那边的挡板放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直射的阳光,又关掉了越野模式,这模式起来的声浪太大,跑不了一会儿贺情就得醒。
只是自己踩油门儿的力度要加大一些,不然动力根本跟不上。
就这么打着转向灯,去检录处取了时间卡,应与将凭着对路书的熟悉程度,默记着下一赛段的整段线路,一脚油门冲入山林之中,直接进入了盘山公路。
等到下午四五点的样子,盘山公路跑了一大半,贺情才醒过来。
他一个激灵坐起身,看这车的远光灯都打开了,扭过头去看依旧二十四小时没什么表情的应与将,问道:我靠?我睡了多久?这他妈几点了?你不是说半小时?
应与将没看他,打了左转向灯,甩进弯道,心中暗道这主办方路线安排得刁钻,回道:不碍事。
贺情愣在那儿,人都要崩溃了,他是车手,让领航员跑这么大一截,算个什么事儿啊?
见贺情愁眉苦脸地不讲话,应与将把方向盘回正,说:明天都你开。
贺情问:明天能跑多久?
应与将认真思索了一下,说:早上七点出发,到下午三点比赛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