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贺情把怎么捂都捂不热的脚从被子里伸过去,去冰应与将的大腿,冰得应与将眼皮都颤了颤,伸手捉了贺情的脚腕,醒了起身把他捞起来,又重新搭了些没那么重的被子。

那会儿应与将还冷着脸训他:盖五层睡觉,你是真不怕窒息。

那能不怕吗,就是太冷了

应与将跟个火炉似的,不抱白不抱。

贺情跟八爪鱼似的搂上去,把应与将从背后抱着,应与将闭着眼都快睡着了,伸手过来握住贺情的手,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儿。

那就抱着吧。

回忆止了,这会儿贺情裹着棉绒的睡衣,缩成一团在被窝里,足尖把毯子踢得翻来覆去,又重重地落在自己身上。

这绒毯是家里从新疆那边拿过来的什么特级绒毯,四舍五入就是北方的绒毯,再四舍五入就是北方人的,再再对等一个,这就是应与将的绒毯了。

贺情极为逻辑混乱地思考着,想得自己身上都有些发烫,于是把一只脚从被窝伸出来,露在床沿上一晃一晃的。

房间里烛影壁灯,晃得场面极尽暧昧,昏黄的灯光就如此地像一部电影,把胶片播放成一片片,全是脑海里与那个男人的回忆。

有在床上疯闹的,有在健身的时候做仰卧起坐接吻的

他都还记得吻上去的触感。

贺情被应与将压着小腿,双手托着后脑勺,裸着上半身,眼儿亮亮地转,带钩似的去勾应与将的目光,等猎物引过来差不多了,又自顾自地假装训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