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贺情一皱眉,压在应与将身上都忘起来了,说:万一烧到四十度呢?

到了晚上凌晨三点多,贺情给应与将吃完退烧药之后没多久,还真烧到四十一度了。

他捧着应与将的脸,两人的额头碰到一起,应与将第一次觉得贺情这么凉,像蹭不够似的,半耷拉着眼又抱上去,浑身热得像个火炉。

他身上只剩了条裤衩,盖着被子,枕头垫得高,这角度能清楚贺情趴他身上迷迷糊糊的样儿。

这以前在北方凉水洗澡都不感冒的身体,今年怎么病来如山倒的。

温度计显示四十一的时候贺情吓得都以为温度计爆了,甩了几下又测,去客厅拿了个退烧贴给应与将额头上贴着,又端了盆水过来要给他擦身子。

应与将舍不得贺情累着,自己硬撑着坐起来把脸洗了几遍,胳膊也象征性地擦一下,擦完又睡过去了。

再醒的时候就看着贺情手里拎着一瓶泸州老窖,正准备拆了包装往盆儿里倒。

应与将瞬间睡意全无,坐起身来拦住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行了,收拾一下去华西吧。

贺情抱着那瓶酒,眼都急红了:我查过了,物理降温,稀释一下好像可以当酒精用

应与将伸手把那瓶酒给搁到一边儿,指腹去描摹贺情眼下那一圈儿淡淡的青黑,沉声说:你这几天忙,今天又因为我生病睡不好觉。我生病你也难受,你不放心,我们就去医院。

一听他这发自肺腑的一番安慰,贺情都想把那瓶白酒给拆了喝了,一把搂住应与将的脑袋,蹭了又蹭:你怎么那么好!

应与将把桌上自己那辆大G的钥匙给揣进贺情的兜里,认真地说:这句话应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