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情一摸被打的地方,呲牙咧嘴道:操,这不是怕以后吃不起饭吗?
我哪儿能饿得着你。
应与将嘴上叼着干净的手套,黑裤包裹着的长腿往路桩上一踏,俯下身去系散落的靴子鞋带,额间有细汗溢出,贺情没忍住,扯了纸巾一点点给他擦了。
叼着手套的男人一抬眼,就看着贺情逆着光站他面前,眼神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应与将默默地细完鞋带,就着俯身的姿势,嘴上的手套没放下,蹲下身子,抓过贺情在地上踏着一颠儿一颠儿的腿,大手握着人小腿肚,拽了过来。
贺情桩子稳,只是身形晃了晃,低下头看应与将叼着个手套,正在把自己脚上的白球鞋带子扯散了,又认认真真地系上。
贺情捂着脸骂:你他妈什么毛病
话音刚落,就看着应与将站起身来,取了嘴上叼着的手套,也没管这车间里是不是真的只有他俩,刚才还拿着铁械的手扣住了贺情的后脑勺,往眼前一摁,紧抿的薄唇在贺情的嘴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贺情脸烧得更厉害了,瞪着眼:你干嘛啊!
应与将一挑眉:你不是说特羡慕你上高中时候的那些个小情侣么。
贺情一愣。
昨晚两个人在府南河边儿上散步喝橙子味汽水儿的时候,看着那一处处漆黑的小树林,自己还跟应与将调笑,说他高中的时候那些野鸳鸯,钻小树林,互系鞋带,食堂带饭,没事儿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可单纯了,简直是美好的校服飘飘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