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与将垂下眼,他自然知道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往年最怕冲动的是他,这年岁渐长,反而还要爱惹事的弟弟来提醒着
是真长大了。
他眉头跳了跳,把心中翻涌的火气狠狠压了下去,又听边绍山镇定道:应与将,跟我做个交易。
应与将手里刀叉都备好,切了块鹅肝排下来,不说话。
边绍山以为他是默许了,手指敲了敲他们这一桌的桌面儿,低声道:你把你手上我的不利信息给我,我把你丢的项目捡回来,能成这么多
应与将抬头去看,边绍山比了个手势八。
八成。
这对盘古,对自己是个什么概念,应与将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当时他那点儿气,是替贺情争的,况且这信息如果不在自己手里一天,贺情那在金港赛道上和边绍山儿子的案子就随时可能被翻出来。
应与将的手紧紧握住了桌上红石榴糖浆的杯脚,淡淡道:不必。
桌下的应小二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抱着他哥的腿,屏息凝神,竖着耳朵听。
他听到他哥把红石榴糖浆的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放下,说:边总,以后盘古都不跟大远争。
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