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风堂把安全带系好,伸手去摁键将火点燃,一边挂档一边去看贺情,竖起大拇指,心里堵得慌,说:情儿,你牛逼。
贺情笑了一声,看了看窗外,把窗户放下来,点了根烟叼上:还行。
得了,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风堂踩了油门,缓缓将车驶出车位,问他:你拿到了这么大个门面,你打算怎么做?
贺情抖了抖烟灰,说:我和兰洲的洗车行你不是也入股了么?我们三人,开个分店吧,顺便搞点儿改装再修个车间出来吧,我出钱。
这话说完,贺情掏出一把玛莎拉蒂的车钥匙,放到风堂的中控台上。
风堂伸手把那钥匙砸回贺情身上,骂道:傻逼,滚一边儿去,就知道卖车!
无奈地摇摇头,风堂手上打方向盘的动作都大了些:你搞个屁的改装,懂什么啊你,洗洗车得了
我想学,
半句说完,贺情扭头朝窗外看去,手心紧紧攥着那把三叉戟钥匙,忽然猛吸了一口烟,低声道:我可以学。
这是分手的第十三天。
晚上一到家,贺情有气无力地去他爸妈的房间问过安,端着一杯牛奶就往卧室走了,手机揣在兜里一晃一晃的,不停地在震。
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他爸在书房里喊他,贺情顺手就把电话搁沙发上,敲门进了贺定礼的房间。
贺定礼这回没泡茶了,上身坐得端正,大拇指指节紧贴着笔管,执一长锋羊毫蘸墨,铺平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