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里边儿门钹锃亮,雕花窗桕,西墙挂着画,东墙根下的洋漆架上摆了官窑大瓶,秘色青花都有,房间里整个就一高端大气的范儿,怎么坐怎么舒坦。

这两家人都到了包间里,围着坐好,面前摆了前点十六品,鲜果酱菜御点蜜饯的,还没人动筷。

贺情和应与将是由文叔从协和医院那里直接接出来的,身上还一股子消毒水味儿,拉回国贸酒店洗了个澡,穿戴整齐才又送过来。

贺家家长到北京都一天了,这不见一面,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应与将腿上石膏都还没拆,给人扶着送上楼,贺情在一边儿心疼坏了。

他洗澡的时候打了一大盆水,手下小弟们都识趣地退到走廊上去站着。

贺情把应与将衣服脱下来的时候又看到那一身没好完的棍伤,心疼得要昏过去了,埋着头一寸一寸地亲:你爸下手太狠了

应与将还挺享受的,大手轻轻揉着贺情的后脑勺,低笑道:还行,没你打我疼。

贺情停了动作,问道:少污蔑人啊,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应与将音量又压低了些:床上。

被说得差点儿一毛巾抽他脖子上,贺情咬牙骂了句傻逼,都这样了还想东想西的!

目光低垂着,应与将认认真真地去看贺情抓着毛巾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擦澡擦得有模有样的,感觉一股子邪火又要起来,于是摁住了他的手。

应与将表面上特冷静地说:不擦了,天天都在洗,抹几下把医院的味儿去了就成。

这正在辛苦地打水呢,贺情一瞪眼:伺候你还不乐意了?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