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贺情注意到了自己,他抬起头来,嗓眼里蹦出的是难以言说的疲惫。

他听到自己用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微妙语气说:贺情。

这下,贺情瞬间委屈了。

这些天的所有,所有恩恩怨怨,食不下咽,对着应与将,都莫名其妙化作了委屈,一股脑冲上心窝。

应与将就像那只大手,把他的心掏出来揉捏挤弄,让他受了没受过的委屈,撞了没撞过的南墙。

他贺情什么时候让人这么误会过?谁敢误会他?

他一个本地小太子爷,怎么着就得被一个外地人海扁了,最关键的是,还不能逼逼,逼逼了应与将也他妈的听不见!

贺情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道:不是我做的。

应与将抬头,嘬了手里烟屁股最后一口,一团雾荡出鼻腔,模糊了他的眉目。

你意思是小二自己惹的事儿?

可不是吗,你家小二应与臣,特别能耐,去年还把你从北京作到成都了,这他妈不是事儿逼是什么,这能不作吗?

这是他除了被揍那天,第一次听应与将讲一个完整的句子,嗓音浑厚低沉,比他身边哪个男的讲话都好听。

贺情有些出神,耳朵又不争气地红起来,到嘴的话咽了回去,他估计单江别不是在开玩笑。

我草,贺情,能不能争点气,这时候害哪门子羞啊?

喝醉了吧,醉了原来是这种感觉,是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