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那儿还有多少文钱,我再去买些补给。”奚邪扬着头冲正在一旁作画的张子初问道。
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赵方煦的伤势也有了很大的好转,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他现在正帮着张子初研墨作画,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可能尚未放下隐娘之死。
“他身上哪儿还有什么钱,最后的那些都给你拿去买肉了。”马素素听见奚邪的话掩唇一笑,奚邪却听得面上一僵。
“之前卖画不是还剩下很多银两吗,怎么一转眼功夫就没了?”
“都给杨仓吏拿去买粮了。”张子初头也不抬地答他。
“……”这位祖宗,还真是会赚更会花,那岂不是说他们现在又是两手空空光膀子了?
“那公子你快再多画几幅,也好多赚些银两。”奚邪一边忙不迭地凑上前去看他的画,一边暗暗发誓,这一次赚来的钱,决不能放在对方身上了。
“赵兄,你看这处对吗?”
“嗯,应该差不多,只是有些细节我也记不清了。”
“你们这涂的什么玩意儿?”奚邪看见对方笔下是一幅写满了名字的黄纸,莫名其妙地抽起来翻了两翻。
“诶,你小心些。”张子初心疼地夺回了画纸,一抬头,只见路鸥拿着一个信封匆匆步进了门来。
张子初见到路鸥手中的信,连忙接过来瞧,奚邪却是伸长了脖子看向了路鸥的身后。
“人呢?”奚邪着急地问道,却见路鸥身后空空如也。
“没有人,只有这封回信,还是阿夜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