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突然地,想起自己两年前在香港对陈昭的所作所为,他话音一哽,后头这半句,被及时理智地咽回嘴里。

所有烦躁心绪,只化作手上频频叩着桌面的不安动作。

末了,他只不住抬眼看她。

而陈昭摩挲着手中纸页,低垂眼帘,答得冷静自持:宋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喜欢把情绪全发泄在工作上。如果我表现得足够好,总经理有什么理由不顾及洛一珩的面子,来故意针对我?

言下之意,你姐可比你理智多了。

宋·天天把情绪写在脸上·致宁想起自己这几天在LA纵情享乐、试图逃避酒会那晚不佳回忆的行径,登时觉得陈昭这话里话外,颇有些影射自己的意思。

心里的一声重重叹息,像是原地投降的号角,让人顿时之间失了底气,难免都将落寞写在脸上,又无从表述。

良久。

他随手抄起支笔,扯过陈昭手里的设计图,龙飞凤舞地写下一串号码。

随你的便。但出去了,别说我这个上司不给你面子,笔头轻敲纸页,他撇了撇嘴,这个电话,是公关部那白骨精的私人号码,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她报我的名字,她不敢为难你。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一下子吼人,一下子又怪好的。

陈昭在心里腹诽,却还是略略躬身道了谢,接着低头,毫不留恋地拿走资料和那页电话号码,扭头出门。

从始至终,也没有半点久留的意思,更别提回头。

宋致宁盯着她的背影。

末了,忽而一脚踹向办公桌。

一声闷响,桌上的文件夹都扑簌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