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失笑:“你何时在袖中缝了袋子?”
拾京这些天穿的是青云营的常服,灰蓝色泛白的窄袖窄领衣,没想到他自己在袖子里缝了个小袋子。
“昨天。”拾京回答。
南柳轻笑一声,把药膏推开,流连着指尖下的肌肤,迟迟不停歇。
拾京觉得哪里不对,那个阿伯不会涂这么久,可南柳却一直没停:“还没好?”
“没有,总要推开才能有效果,不要大意。”
理由充分,也很合理。
拾京明白自己肯定是被占了便宜,南柳有私心,她也喜欢这么做,但他不想反驳她。
又沉默了一会儿,拾京说道:“……差不多就行,痒。”
南柳坏笑道:“痒?”
她哈了口气,轻轻挠了挠他脖子。
拾京捉住她的手,蹙眉看着她。
面上未见厌烦,只见平静下藏着的害怕。
南柳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阿爸阿妈教你玩过数肋骨吗?”
拾京摇头:“那是什么?”
南柳慢慢摸上他的肋骨,感受到他的颤动,轻咬耳朵道:“就像这样,一……二……”
拾京跟被定住了一样,直直倒在榻上,大睁着眼睛,一脸惊愕。
南柳收回手,笑他:“痒?”
回过神,拾京卷起薄毯,一个打滚,拉上衣服就跑。
南柳拽住他的衣带,定住他:“哈哈哈哈,回来吧,我不数了,真的。你反应好大。”
拾京回头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捂着衣领问她:“你没有戏弄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