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南柳的太阳穴就开始跳着疼。
拾京那边没人照应,雁陵也没考虑到,南柳也忘了吩咐一声。
因而拾京就着半凉的水洗了澡。
不过拾京好说话,之前就是将就,这会儿也不知道这家客栈做生意到底有多粗线条,冷水冷洗,洗完就算完成任务。
洗完,他回想起那仿佛要融进他骨头里的沉木香,心烦意乱,想逃开南柳,把那段带气味的记忆消除掉,却又想再见南柳一眼,再感受一下那种心烦意乱撞击胸膛的感觉。
围着房间的小木桌转了几圈,拾京终于推开门去找南柳。
他有些饿,也有些累。
南柳房间的门虚掩着,此时,雁陵正盘坐在床榻上给她家殿下揉太阳穴。
门一动,雁陵一抬头,先啧了一声。
拾京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盯着南柳看。
南柳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整好衣服,揉了揉鼻子,扶着头,微微抽了抽气,问他:“你来了,是饿了吗?”
拾京点了点头。
雁陵默了片刻,在南柳殷殷发热的视线中,下楼安排饭去了。
南柳脑袋靠着床柱,招手让他坐过来:“别站着,坐下来吧。”
房间里没有椅子,若是坐下,只能坐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