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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 凤久安 999 字 4个月前

“官杀匪,合《大同律》,民杀匪,那就困难了,我首先得知道你杀的是不是匪,万一是民呢?”黄州牧暗示道,“至于是匪还是民,我们办案的人说的算,但具体还要看你自己。”

黄州牧给他时间考虑,转了视线,见他手中的琴,问道:“你阿娘的?”

拾京道:“我的。”

“我来看看。”

拾京把琴给了她。

黄州牧手指在琴上比划了一下,问道:“弦呢?”

“我抽了。”拾京道,“就用那个弦杀的……匪。”

听他说匪字,黄州牧以为他想明白了,轻轻笑起来:“哦,说说看,延半江想去京城做什么?”

拾京不懂她为什么又问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黄州牧来来回回打着官腔换着法子套他话,可拾京听不懂,看起来像不配合。

黄州牧一天公务也不少,根本跟他耗不起时间,无可奈何下,黄州牧把他暂关至州府,等衙役再来审。

衙役来州府提人时,发现门锁大开,人早不见了。

拾京不仅撬锁离开,还是正大光明从州府大门走了出去,到门口时,问了府兵在哪儿能坐船。

府兵是换岗后的新兵,未见他被人押送进来,只见他一脸平静的出,以为是来州府办事的普通百姓,好心指了路。

拾京就这样顺利坐上了北上的船。

不久之后,前朝旧党延半江干儿子的通缉令就贴满了整个江州。

南柳再次醒来时,终于想起了拾京,洗漱过后,把帕子给了宫人,问道:“高远把人安置到哪了?这些天都忘了,暂且不要住王府,跟景川侯府交待一声,先把人安排在侯府,让裴雁陵照看着,等宫中忙完我就去看他。对了,多做几件衣服,饭菜什么的,也问问……”

宫人接过帕子,低了低头,茫然道:“殿下……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