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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史二三行 凤久安 906 字 4个月前

关山秋在北舟去世后去了哪做了什么,无人谈论,也无人上奏,因而南柳从未留意过。

她没想到的是,关山秋大多数夜晚,竟然在皇陵待着。

南柳心中很不是滋味,苦涩和疼痛像外头的雨点一般,无间歇的击落在她心上。

“今日天气不大好,下着雨,殿下却来了。”关山秋让出位置,燃了香,递给南柳,淡淡道,“肯定是太想他了,我就不打扰了。”

关山秋去了偏殿,看偏殿摆的东西床褥,她的确应该是常到这里来小住。

南柳放好香,倚着碑,慢慢坐在地上,轻轻闭上了眼。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北舟就在她心里,和她一起活着。

“北舟,想你了,想明月舅舅,还想拾京……想念所有不在身边的你们。”

南柳说完,鼻子一酸,轻声道:“可是舅舅和拾京,我都能再见到,唯独你……只剩想了。”

她仿佛听到了北舟的回答,像往常一样,笑着说:“你啊,还是闲,若忙起来,哪还有空让你想这想那?别想了,把能做的做好吧,专注脚下走的路才不会迷失,南柳啊,还不明白……你可气死我了。”

南柳慢慢擦去眼泪,笑道:“哥,我想明白了,我会把路走好的……”

南柳寄给傅居的问候信和寄给拾京的糖和画是在一个异常闷热的夏日夜晚到的。

那日闷热潮湿,暑意浓厚,制造办旁边的矿地仍在做工,灯火明亮,咣咣响动。

因而,虽天色已晚,但在暑意和噪音的折磨中,真正睡着的人几乎没有。

傅居看完公事公办的问候信,又看到给拾京的糖和画,心中颇不是滋味。

倒不是争宠或是吃醋,傅居对南柳没男女之情,也无遐想,但即便如此,看到南柳通过自己对另一个男人好,他也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