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抽掉年轻男子缠在发上的红发带,是苍族女子最乐意干的事情,抽了发带,那男人无意见,一个眼神,就可以一度。
若是那个男人受欢迎,月亮升起来后,可能还要被路边草丛里藏着的苍族姑娘争抢着抽掉发带。
然而,有一种男人,就算发缠红头带,别人也不能抽。
这种男人,就是拾京这样的——满身银饰,两手共六只银环,从头到脚,包括腰间的碎银流朱带,一套戴的齐全。
这是男女双方已定情,此生不再不接受夜逐姻缘的意思。
其实,南柳之前打的银饰没这么多,她不太了解具体要怎样,还是拾京催她把数量补齐后,这才大大方方戴着它们回了云州。
溪清大概落寞了有一秒钟,之后就坦然地送了祝福。
拾京笑了笑:“多谢阿姐。”
此事揭过。
溪清问他:“为何回来?”
“来想办法接阿爸。”拾京问她,“阿姐为何这时候来这里?”
“我在山崖上问星,恰好看到了你……们。”
问星是种仪式,苍族女子得知自己有孕后,会到离星星最近的地方,也就是这附近的山崖上,求星光赠与她们一个健康的孩子。
拾京震惊不已,开心道:“恭喜阿姐!”
“拾京,大母病了。”
“嗯,我知道,我听说了。”
溪清无话,拾京催促她早点回林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