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练达,说得他像野pào寨常客,跟许青青揉得比涂文都熟。
许青青先不接话,瞧着面前的空杯子,肩朝涂文倾,“......没水呀?”一副舟车劳顿的疲沓嗓子。
涂文指壶。
“不绅士。”老贾心明眼慧,拿过壶接杯子,“来我给你倒,茉莉清,烫啊小心。”
注满一杯,呷一小口,许青青才回答:“昨天晚上下火车的。”
“那也不多歇歇?”
“歇不住,操劳命,紧赶慢赶先把屋子拾掇出来了。”
“哟,这回还独住?久住?”
“嗯,以前一个人住惯了。久不久说不准,押三付一先住着。”
老贾伸头,“你这大包小包的,拎得什么?”
涂文瞪他:你他娘的那么会聊呢?
“哦。”许青青提起包摆在膝上,朝外掏东西,“阜阳一点特产,我家种的黑油椿,一点新米和桔梗,还有几只迎仙板jī,几瓶子乌蛇酒。也不值钱,我想说带点给他,让他分你们尝尝咸淡。”
“他”坐那儿不言语。
耗子七窍通着几副,他嗅出这味不对,爱恨麻辣烫,四味俱全,刺激鼻子。他朝老贾挤眉弄眼,比口型说:咱——出——去?别误伤。
老贾比个OK,众人端着碗筷抬屁股起身。涂文开腔:“哪儿跑?都坐下!”
吧嗒吧嗒咂着嘴,又都不情不愿落回屁股。耗子臊眉耷眼地腹诽:我他妈打小就不爱琼瑶!非还按头qiáng让看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