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偏见”,奥丁森夫人微笑着打断丈夫,他拉住儿子的手:“如果你爱他就应该相信他,不管他是毒药还是女巫的歌声,只要他也爱你就不会真的伤害你。可是索尔,洛基他爱你吗?”

“我的孩子,你考虑好了吗?”埃尔隆德温厚的声音将索尔从杂乱地思绪中拉扯回来。索尔沉默了片刻,看着手边的半杯红酒说:“可是洛基他不爱我。”

埃尔隆德笑着摇摇头问:“那你爱他吗?你会因为他不爱你,就不再爱他吗?”

“我想我会永远爱他”,索尔肯定地回答。

“那就足够了”,埃尔隆德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jiāo给索尔:“如果你能够接受你的Omega可能永远不会像你爱他那样爱你,那我就放心将我的孩子jiāo给你照顾。索尔,相信我,如果你真的爱洛基,就不要在意他是不是爱你,因为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爱会终究会造成伤害。”

“你不愿意他为了你而受伤,为了你而忧愁顾虑,为了你失去美丽,不是吗?”埃尔隆德的口气低沉,他摸索着信封上的徽章,说:“索尔,你知道现在的局势并不太好,我们谁也不能肯定在即将到来的动dàng中能完好无缺,我们能做的只是将我们爱的人保护好,这是一个Alpha的责任,你愿意承担吗?”

“但如果付出的感情没有回应,我不知道……我……”索尔站了起来,他没有接过埃尔隆德信封。这和母亲关于爱情理念完全不一样,索尔看着眼前的长者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语言形容,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压抑与痛苦。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这太沉重了,索尔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坚持到生命的尽头。

“我知道这很困难”,埃尔隆德将信封放在了桌子的边缘,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正在除草的仆人们:“索尔,可如果你看到过的挚爱落难,看到过他的痛苦,你就会明白这其实并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你爱他,你愿意他享受最好的,愿意包容他的一切,保护他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爱隆叔叔,你让我想一想”,索尔的目光停留在那封充满诱惑的信封上许久才离开,他拿起外套,礼貌地鞠躬后离开。

索尔离开后不久,瑟兰迪尔推开书房的门,他走向丈夫,眼睛扫过桌面上的信封说:“爱隆,索尔他是拒绝了吗?”

“如果他真的爱洛基”,埃尔隆德走上前,他轻拥住瑟兰迪尔的肩膀,轻吻他的鬓角后说:“他就一定会回来。”

从那天的舞会之后,索尔的拜访越加频繁,洛基在和埃尔隆德谈话后就猜到了自己和索尔的婚事已经不能避免,他依旧是满心的不愿意,烦躁让他在密林庄园一刻钟也待不下去。

“西弗勒斯,介意陪我去出去挑选几本书吗?”洛基在午饭后叫住门外的斯内普,他随手披了件墨绿色的袍子,说:“你的药剂快用完拿了不是吗?你陪我出去吧!”

不用反驳的口气,况且洛基说的是事实,他的确需要近期出去采买。西弗勒斯没有拒绝洛基的要求,他点点头,随着洛基一起坐上马车走出密林。

西弗勒斯和洛基都以为这只是一次平常不过的采买,却不曾想到他们此次出门会遇到一伙邪教的袭击。

那些带着黑色高帽和面具的人从街道里冲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枪,毫无选择地“嘭嘭”打死了好几个衣着褴褛的穷人。道路被惊慌的马匹和人群彻底堵住,忽然一声枪响炸开在洛基的耳边,接着他们的马夫从车前翻滚下来,血液迸溅到了窗户上。

洛基吓得一把抓住西弗勒斯的手,他紧张地几乎要忘记呼吸。接着马车的门被粗bào撞开,戴着面具的男人闯了进来,他向着洛基伸出手,声音轻佻而戏谑:“真是好运气能遇到这样的美人!”

西弗勒斯的余光看到洛基从身后掏出一把小刀,他连忙压住洛基的手。在力气更大的人面前,小刀只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工具,西弗勒斯深谙这一点,他等着那人再靠近一些,忽然从袖口中抖出灰色的粉末朝着面具男的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撒过去。灰色的粉末遇灼烧着他的眼睛,面具男惊叫着捂住脸,洛基和西弗勒斯一起将他从马车上推下去。

“快走!”西弗勒斯拉住洛基的手跳下马车,向着旁边的肮脏狭窄的巷子跑过去,他急促地喘息着:“跟紧我,这里我熟悉……只要运气不太差,我们很快就能甩掉那几个食死徒。”

“食死徒?他们是什么人?”洛基追着西弗勒斯的脚步飞奔。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魔鬼”,西弗勒斯的胸口在剧烈起伏,他的声音甚至都在发抖:“不可以落在他们手里,洛基,我们绝不能被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