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在沙发上弓着腰,双手交握,大拇指反复摩擦指根:“尤其是浩克出现之后就更难……如果这样可以抑制住自己造成的破坏的话,我觉得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为什么要被理解?”

阿尔冯斯问道。

魔术师大都走在追求根源的道路上,他人的目光和想法早就已经是被抛在脑后的东西,纵使阿尔冯斯对于根源的兴味不大,但这样的思维模式也早就刻印成了习惯。

班纳看过几份阿尔店里那个探员的报告,似乎是弗瑞有意为之,阿尔冯斯的相关情报在复仇者联盟成员这里并不算什么级别特别高的秘密,在对方昏迷的三天里,无论是史蒂夫还是班纳都一通恶补地读过了某不具名金发宝石商的相关文献。

远离人世的咖啡店,世界里测的妖精乡,几乎从不关注俗世的阿尼姆斯菲亚,和潜藏在加德满都的卡玛泰姬,这些故事从名词上讲就像一个接一个的童话,与他们生活的世界遥遥割裂开来。

“如果不被理解的话,会对您的研究和生活产生什么变化吗?”

班纳一愣,旋即苦笑:“每次都觉得,阿尔先生您真是神奇的人。寻常人类的话,渴求理解和帮助,人与人之间互相汲取温暖和慰藉几乎是发自本能的事情,毕竟本质上,人类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啊。”

“……”

这个回答,让阿尔冯斯认真思考了很久。

就在班纳都开始自我怀疑他是不是给对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阿尔冯斯从轮椅里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古怪地问道:“那么,同为头脑很好用的天才,斯塔克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