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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听说过胡老爷有个侄子胡秀才,只是大多没见过,便是见过,距离胡秀才上一次来访也过了七八年了,记忆早已经模糊。再说那时候的胡秀才才十来岁,还是个少年人,如今早已成年加冠,模样也肯定变了。

不过印象中年幼的胡秀才就是苍白消瘦的,倒是与眼前的白瘦青年如出一辙。

白玉堂本就是按照胡秀才的样貌来易容的,装柔弱也不在话下,于是他堂而皇之地进了胡府,街坊邻里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任何人前来打听他们的来历,旁人都会说那是“胡秀才”,而不会认为他们是可疑之人。

中年管事把他们领进门,直接带到了花厅。

胡老爷确实如管事所说,已经等候多时了,从有消息传出他们已经从开封府出发时起,他就一直在等,左等右盼,满腔热情:“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

胡老爷热情地把他们请入座,然后唉声叹气:“就怕你们不愿来啊,如今这襄阳城,只剩下个空壳子了!城中壮丁全被抓走参军,或以利诱之,或以武相逼,若是不服,就只有死路一条,家家户户多少都有人在城西的校场,那里有摸约一万兵马,山里还有更多……来人,老张,把舆图拿来!”

中年管事拿了舆图来,胡老爷对着襄阳城地图又指给他们看:“这里,便是城西的校场,再过几里地,就是一处私设的军器作坊。老夫远远看过一回,了不得,连攻城利器都有!”

胡老爷恨不得一天就把襄阳城中的情况全都告诉他们听,张管事却清了清嗓子:“老爷,贵客远道而来,应先让贵客洗漱休息一番,再摆一桌筵席接风洗尘,随后再谈正事罢!襄阳城如今这样,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哦,你说得对!”胡老爷一排脑袋,脸上满是歉意,“瞧我,一激动就全乱了!白五爷和小侯爷可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