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我帮你杀了他吗?”吉米想了想,揣摩着问。

“别自作聪明,小子!”维克多冷哼一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杀他。我只需要你做的,是如果遇见了他,就挑战一下他。”

吉米点头,表示答应,“好的,首领。”

“如果他输了就把他杀了吧。……连你都打不过的话,还不如来地下陪我。”维克多说。

吉米:“……”这真是个怪老头。“你要杀的人是谁?”

“你以为我给你的取的名字是怎么来的?说起来,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字叫‘詹姆斯’,大多数时候,我也叫他‘吉米’。”维克多说,他像是笑了一下,嘴角一斜,思绪从荡漾的琥珀色酒液上滑过,仿佛回到了那个月夜,血迹蔓延的那个夜晚,那时詹姆斯还是个年幼的孩子,发着烧,汗水打湿詹姆斯的头发,而他则站在客厅边上观看一场闹剧,作为园丁的儿子,他观看了女主人和自己父亲偷情事迹暴露,混乱中,男主人——詹姆斯名义上的父亲中枪倒地,可怜的孩子在震惊和愤怒中长出了狼的爪子——维克多不知道自己有多开心,因为他有一双类似的老虎的爪子。詹姆斯用着异变的狼爪杀死了自己的身生父亲,也是维克多的父亲,天知道詹姆斯那时候六岁,但维克多并几乎没有伤心,这同父亲给他的爱相差无几。

维克多记得当时,他抓住回过神来害怕的颤抖的小詹姆斯,夺门而出,逃离了他们原本的生活。

他对詹姆斯说,“你还有我,我们会一起活下去。”

詹姆斯哭个不停,说话也不利索,他在沉浸在杀了人的恐惧中,“是的,哥哥。我们会在一起的。”他仓皇的脸上犹带泪迹,汗津津的小手抓着他的手,棕色的眼睛装满了不安。

然后转眼,他们长大,分歧,反戈相向。骨爪淬上了坚不可摧的精金,那个曾经需要他保护的孩子,将他的爪子朝向了自己。……这不可饶恕。

维克多从回忆中醒过来,打量着他训练出来的野兽——他有一种预感,这个孩子,能对付得了他那顽固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