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的信息量巨大,沈琪愕然,将对方面容和身份的疑惑暂且按捺,惊道:“你是说郭嵩阳没有死?”

丁康扬着笑,在他易容成平平无奇的面容时,那笑容已是让人移不开眼,如今换回这副俊朗面容,当真是一大杀器。

“这街上不好说话,沈姑娘不如随我到我暂住的客房中去?”

这话若旁人说,少不得被品出几分暧昧,但丁康却说的光明正大,坦荡无比。

况且沈琪本就是个少绮念的人,她正愁找不到地方歇息,闻言思索了一瞬,便果断点头:“好吧。”

二人一同到了一处客栈,翻窗而入进了屋内,丁康为她倒了杯茶,开始将那日郭嵩阳下山后的事情娓娓道来。

丁康本是一处匪窝的一把手,手下兄弟百十来人。在那极北之地守着一处小道,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然而他们虽地处偏僻,但对江湖中的大事小事却也是知之甚详,一行穿着金钱帮服饰的人刚迈上他们的地界,便有人通报给了丁康。丁康是个好奇心甚重的性子,他不知道金钱帮的人来这里有什么事,便吩咐手下人小心的埋伏四周,暗暗观察。也因此,阴差阳错的将遇袭的郭嵩阳救下。

在那之后,沈琪遇见的来接应她的金钱帮手下,都是丁康底下的兄弟给扮的,她不熟悉帮派成员,并没有认出来。

“郭嵩阳昏迷前让我嘱托你小心,我还笑他指不定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我本来以为你并不是个好人,没想到听到郭嵩阳死了,你却径直退了帮。”丁康叹道,“有情义,敬你一杯!”

说罢,他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大半夜无处买酒,也只能以茶相抵了。

“我退不退帮跟他没有关系。”沈琪垂眸,手腕一翻,拿出一个大肚玉瓶,递了过去,“这里面有两丸药,名为猿含单,乃是用猿含草混合多种药物萃取所制,对内外伤势的治疗均有奇效。你带去给郭嵩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