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小小地男孩哇哇大哭:“对不起,娘,我错了,我错了!”

做错了事导致了这种后果确实该教训,不过沈琪心中却有几丝疑惑,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她纵身上前,抽剑出鞘,剑气所指之处,张扬的火苗便被一股气劲压灭。如此重复了几遍,伴随着其他街邻的泼水,火渐渐被扑灭。

木料被燃烧的熏香味有些刺鼻,绸缎铺整个店面已是焦黑无比,惨不忍睹,武器铺也被烧了大半,唯有后院幸免,包子铺因为烧到了柴房,因此火势也不小,亦是非常惨烈。

这样看来,她的武器铺倒是其中受灾程度最小的一个。

方才袁大娘骂二狗子的话已被其他人听了去,众人都知道火灾的源头是因为二狗子,但出了灾事,孩子自有家长指责,大人自会找大人赔偿。眼见着那包子铺的夫妻二人把袁大娘围住纠缠不休,沈琪悄悄走上前蹲在了抽噎不止的二狗子身边,问道:“我记得你家的库房为了防火,不是用的砖房吗?”

二狗子抽噎着答:“是……是砖房。”

砖房不易燃,只是烤个红薯,怎么能弄出这么大的火势?她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拍了拍二狗子的脑袋:“乖,向你娘和隔壁叔叔婶婶好好认错,以后别自己烤红薯了。”

说罢,她站起身,忽略了自方才灭火起就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先去那绸缎铺已焦黑一片屋梁垮塌的后院看了一下,库房的位置仍大致能分辨出来,墙面漆黑,但形态却大体未变,她伸手抹了一下墙面的灰,轻嗅了一下。

……啥也没闻出来。

她在后院里摆出一副侦探的模样转了个遍,越看越觉得古怪,不一会儿,官府的人便前来,将受灾的几家人叫到了一起,沈琪原以为有个保险赔偿,没想到他们只是询问了一番,然后把绸缎铺的袁大娘叫走罚了些钱,便又走了。

看着袁大娘一夜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模样,沈琪也不好意思去说赔偿的事,她在这里不会久待,也因此,那武器铺的店面和院子都是租的房子,店面的赔偿问题,自有房契的主人去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