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么?

——但石观音绝不会这么想。

她见到了林秋,便想毁去她的容貌,不仅因为她害了自己的孩子,更因为这张脸完全不逊色于自己的面容,而且林秋还年轻,她的肌肤宛如新春含苞的花朵,泛着令人心动的颜色,可自己呢?

若有人能听到石观音的内心,绝对会对此人的自私与狠毒有个新的定义,她说到底,根本不是想要为了自己的孩子去杀人,而仅是因为嫉妒而已。

面纱遮住了嫉妒的神情,立在床前的女子沉默地像是一尊洁白的雕像。

可床上的林秋却仍旧没有丝毫的不安,哪怕对方身上的杀气已浓郁到让人无法忽视,她只是用一种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对方,然后轻笑道:“叫你一声大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其实若按年纪,我叫你一声曾孙女,还是你占了便宜。”

石观音冷冷地看着她,宛如看一个智障。

林秋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是这种效果。”

那张令石观音嫉妒的容颜上突然透出一股极索然的意味,这种神情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倒向是一个看透世事的老者立足时间长河之中的叹息。

床上的女子一瞬间有了一种比石观音更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

这大概就是时光积淀下的魅力。

石观音已不愿再听,不愿再看,因为她觉得自己再这样看下去,真的会有可能相信对方那个愚蠢的笑话——

一只白玉无瑕的手轻轻地抬起,像是母亲抚摸孩子的头颅,带着一丝柔和。

这只手明明很慢,很慢,但却让林秋觉得自己哪怕拿出最快的速度都无法避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气场所笼罩,这种感觉她有些印象,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