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商户打扮的男子瞧来的目光只是好奇惊艳,但那独饮独酌的高瘦男子瞧来的视线却不太规矩。

沈琪扫了那人一眼,瞧他腰间别着一把佩刀,想来是个江湖人士,她瞧着这人虽眼睛不太规矩,但仍老老实实地坐在原地,便也没管他,走到柜前付了房钱,又给了些铜板让小二帮忙为自己的马喂些马草。

在那之后,她便直接回了房内。

天字号上房免费提供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沈琪卧在床上用毛巾擦着湿发,窗外夜色已深,一弦弯月高挂,浅淡的月光透过窗纸在墙上映出她拭发的影子。

轻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微风吹进屋内,掀起低垂的帘角。

夜已深。

屋内的烛火已被吹熄。

一个矫健轻灵的高大身姿无息地推开窗,跃进屋内。

从月光映照的轮廓来看,他身材高瘦,腰间配着一把短刀,待到他侧过身面向床帘,一张含笑的眸便被月光映亮。

此人正是之前客栈中一直无礼打量沈琪的那高瘦男子。

他乃是正道人士人人杀之欲快的采花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最近他接连在陕西境内犯下了好些案子,以他往常的脾性,绝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如此之久。

但是奈何他在开封想要奸/淫一户大家小姐时,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和尚钳制,还被下了毒/药,不得已只能照他的吩咐,前来华山要把令狐冲带出。

可即便是他也不敢直面华山掌门岳不群与其妻宁中则的剑法,于是心生一计,在这华山四周的境内四处作案,试图引出华山的人手,再悄悄潜入华山掳走令狐冲。

而在这么做的过程中,干一下本职工作,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