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声轻呼让他的世界瞬间恢复了宁静,那些不和谐的嘈杂音调顿时消散在了九霄云外。

鼬转身,见佐助打着一把黑色的小伞,踏着石子儿路而来,避过院中的一片泥泞。

“佐助,你有什么事吗?”鼬等佐助近身,才慢慢蹲下来与他齐平,淡淡问着。

佐助立刻又小步往前了些,偏了偏伞,将鼬整个人都拢在了不大的伞下。他用自己那肿得像桃核一般的眼迷茫地望向鼬,然后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兄长满脸的雨水。

头顶突如其来的遮蔽让鼬有一种大雨骤停的错觉,那种雨声偃息的静,他的心中一片安宁。

“哥哥,”佐助又轻声唤着,欲言又止,似乎他的疑问有些难以启齿,“止水哥哥死了,你不难过吗?”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鼬,只掀着眼皮子,偷觑着兄长的脸色,小声嗫嚅着,“风岚就很难过……”

这副似想为止水鸣不平、又不敢质疑兄长的矛盾委屈模样,让鼬在满心的苦涩中蓦地尝到了些许欢愉。看着佐助那红通通的眼睛,他竟感到了一丝安慰。

鼬知道,佐助并不讨厌止水。

对止水的排斥,大多是因为想当跟屁虫未遂而产生的酸葡萄心理。同样,止水虽然最宠风岚,可对佐助也是极亲的。止水的骤然离世,对佐助的冲击定然也不小。

“佐助,”他笑得悲伤而温柔,耐心解释着,“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悲痛都要哭出来。”他微微顿了顿,语气是宽容而理解的,“风岚很幸运,至少,她在难受的时候,还可以哭。”

佐助似懂非懂地对他眨了眨眼,神情懵然。

鼬轻轻地笑出了声,伸手戳了戳佐助的额头。

“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