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垂眸,看着原来一只手就可以抱住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到自己胸口高,不禁有些惆怅与感慨;那种心情,正如他前日,无意瞥见院子里盛开的橙花不知不觉萎落满地、青涩的枳实缀满枝头时,那种怅然的惊喜。

光阴难挽,寒暑易消,迅景流年弹指既逝,留不住也回不去。

人总是要往前。

“好不好嘛!”

鼬听到她又娇气地追问道。

他轻舒一口气,伸手放在她头顶,声音低低的:“错哪儿了?”

风岚抬起起了自己埋在鼬胸膛上的小脸,无辜地望着他,眨了眨贼溜溜的眼儿,然后憋笑道:“不知道!”

鼬:“……”

鼬被她噎得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最后只能阴着脸,狠狠地戳了下风岚的额头。

“嗷呜!”风岚被他戳得脑袋都往后扬了扬,正脸过来时,额头上红彤彤的一点。

鼬见风岚摸着脑门,委委屈屈挂着眼泪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些。但深谙风岚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调皮性子,鼬还是生生地板住了脸,可目光却抑制不住地柔了几分。

风岚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她发觉出鼬的态度有所松动,又死皮赖脸地扑了上去,窝在他怀里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