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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己却不是这样。

“我刚刚才发现她没有尝试影响我,但我一直都在尝试影响她。”温说,“等下,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是我建议她选的色号,是我建议她去书房,是我建议离家出走……”

而这还是几件比较重要的建议,更多不太重要的小建议只可能更多,不可能更少。

这个布鲁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温的思考,相当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温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了一眼布鲁斯:“你的表情在说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布鲁斯说:“只是证据不足的推测。”

“你推测的结果是什么?”

“温蒂才是一开始的主导者。”布鲁斯说,“你才是晚点出场的‘朋友’。”

温说:“你太聪明了,你聪明到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布鲁斯微笑,“这么说,我猜对了。”

“你觉得我邪恶吗?”温好奇地问。

“我不这么认为。”

“你觉得我残忍吗?”

“有一点,不过大部分都是儿童式的残忍,甚至在有些人眼里算得上可爱。”布鲁斯评价道,“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不,两个人。不,三个人。”

温说:“这三个人是你的老朋友。”

“……”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又微笑起来:“我说错了,你不像他们。你们的相似流于表面,内核完全不同。你不热衷于制造痛苦,也没有毁坏欲,不过在很多时候,你的表现确实缺乏一点同理心。”

“比如说呢?”温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