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几年有过这么多士兵巡逻么?]

[那去年国庆时我在做什么?]

好在这些小问题也就只让他困扰了片刻,下一秒钟,他的注意力就又飘到了身侧花坛中的绣球花上。

关注花丛并非因为他有多喜欢花草或植物,只是在看到这白色团簇的花瓣的一刻,他确实感觉到了一阵不寻常的安心感,抚慰着他的疲惫,让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也让他觉得自己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现在只穿了一件半袖医疗制服的他,看上去也确实和周围其他悠闲的同事们没什么不同。

在离开室内前,他将白大褂放在了护士站。

几个有点面熟的实习护士非常热心地将他下午没有排班计划的事情告诉了亚瑟。而他虽然在走进电梯的时候,看到了那几个护士脸上八卦的坏笑,但却也懒得再多花时间跟她们解释自己和亚瑟的关系。

——亚瑟。

想到这个名字时,他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

亚瑟是对的,他在心里想到,自己确实需要出来走走。

“抱歉久等了,稍微排了会儿队。”

亚瑟说着,在阿尔弗雷德旁边坐下。他将装咖啡的袋子放在了二人之间。

阿尔弗雷德在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隐隐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他怀疑是自己这几天做的手术太多所以神经过敏了:

“谢谢,我都记不得上次有人请我喝东西是什么时候了,你人真好。”

亚瑟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他从坐下开始就一直在盯着脚下灰白色的石子路面。

阿尔弗雷德从身旁人那头比几分钟前凌乱了不少的金发,推测出这人刚才是小跑着过来的。他思索了几秒要不要再次询问对方来找他的原因,但却在话被问出口之前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