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阿尔弗雷德也快步跟上了他,“而且我也好久没看过小说了,你可一定得相信我。”
“说你是笨蛋,你还真就不太聪明,”
亚瑟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嗔怒地用手肘怼了下美国人的胸膛,
“我都要求你信任我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相信你呢!”
阿尔弗雷德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脸却也紧跟着红了起来。
大男孩这羞涩的反应,害得本来觉得自己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的心理医生也突然感觉一阵羞赧。
好在他们转眼就走到了一条相当热闹的街道上。
那里有不少在遮阳伞下小酌的观光客,还有很多贩卖热狗和柠檬水的小摊贩,远处依稀响起的木吉他声更是让二人将刚刚的小尴尬抛在了脑后。
他们顺着音乐声走到了昆西市场边的广场上,在人群最中间是一位抱着木吉他笑容腼腆的年轻人。
他的吉他技艺远谈不上炉火纯青,但当他一开口的时候,围观的人群就立即爆出了一阵惊呼声:
这位貌不惊人的青年,沧桑低沉的嗓音却像极了上世纪曾风靡一时的某位爵士歌手而他今天唱的也正是那位歌手去世前所做的最后一首歌——一首探究死亡和人生意义的歌曲。
阿尔弗雷德太专注于音乐本身,并未注意到年轻歌手每次唱到“死亡”这个词时亚瑟紧紧蹙起的眉头
直到歌手的一曲终了时,他才发现欢呼的人群中,唯有身旁的这位英国人在脸色惨白地战栗着:
“阿尔,如果,我是说如果…”亚瑟哽咽了一下后继续说,“如果明天你就要死了的话,今天你想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思索了几秒钟后,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吃饭、查房、做手术、写报告…哦,得把患者的情况交接一下,要不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