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竟敢拿特朗普来侮辱我的词汇量!要不是为了押韵,我肯定是会把其中一个形容词改成‘aweso’的!”

美国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表情,让英国竟一下子分不清这人究竟是在辩解还是在自嘲,但反正无论哪个也都不影响他继续愉快地调侃此事:“要让你家文坛巨匠们知道自己的祖国就是这个语言水平,他们还不得——”

英国已经彻底止住了眼泪,他憋着笑意,用手背搓了搓自己红通通的鼻头,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霍尔曼·梅尔维尔就埋在这附近,今天晚上你可小心点儿吧。”

“哇!你别吓我啊!我已经好多好多年不上捕鲸船了,就算他真来找我,我也没什么可和他聊的!”

美国表面上装作大惊失色,实则暗自舒了一口气。他生怕再由着刚才的气氛继续下去,自己也会因英国的情绪失控而乱了分寸,脱口而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蠢话来。

可英国显然没有意识到他的顾虑,不然想必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贴回他的胸膛,用那种慵懒粘腻的声线在离他嘴唇不到两公分的位置呢喃:

“胆小鬼,死去的文人可远没有活着的文人恐怖。”

“都没你恐怖……”

美国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不轻不重地推开了英国以维持自己的理智。他可坚决不能允许自己在联合国总部内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

英国在被推开前,因感觉到恋人的生理反应而哂笑了两声:“说你是胆小鬼,你还真就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他说罢,跟在面红耳赤地抱着公文包和一兜子汉堡的那位超级大国身后,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