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我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亚瑟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理说我和英国的记忆是不该并存的,而且,十年前,你曾经是不愿意告诉没有国家记忆的我这么多的,可昨晚你却……总之,这些变化都说明,现在的情况很有可能已经和十年前不同了。”

“但这十年间,你作为‘亚瑟’的记忆也不是真实的…那估计十年前只是我怕麻烦吧,毕竟和你解释了也没什么意义,”

阿尔弗雷德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他打开车门,期望晚风能让自己的思路清晰一些,

“不过你说的对,按你所说的理论来看,目前你的记忆状况确实很怪……”

他嘟囔着,大脑仍旧在飞速思考。他正要继续发问,忽然感觉自己的双颊一暖。

“总是嚷嚷着嫌麻烦,结果你这笨蛋还不是做了一大堆多余的事?”

亚瑟扳过阿尔弗雷德的脑袋,用手掌使劲挤压着他软乎乎的脸颊。

看着恋人难得的严肃表情被自己弄得滑稽不堪,他却顿时感觉心情舒畅,很是恶趣味地笑了起来:

“不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年你的独立日我都要定了。没商量,你欠我的。”

“什么跟什么嘛,你真是个怪人,”

阿尔弗雷德说着掰开捏着自己脸颊的那双手。

他走到车身另一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靠在车框旁,笑吟吟地望着亚瑟:

“我本来想说,你得给我一些时间整理思路。但作为天才中的天才,我已经等不及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那你可有的期待了。”

亚瑟学着当年美国的语气说完,跳下车走在了杂草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