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那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在亚瑟看来很是滑稽,但他自己却似乎并不在意,

“好在我是新来的,这两天都没有手术等着我做。但毕竟我不确定自己还回不回得去,总不能给患者们添麻烦吧。”

“你也不用这么急着‘交代后事’吧,”

亚瑟看见外科医生因自己的话而停滞下来的动作,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

他走到阿尔弗雷德身后,弯下腰用双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颈,靠在他肩膀说道:

“既然这个计划不是政府想出来的,那我们的处境应该并没有那么糟糕。甚至也说不定昨天只是你的恶作剧,也许我们根本没有危险…明天还是会和今天一样有惊无险,然后我们还是会回归到往日的生活,就像从前那样…你不会有事的……”

“我也不是害怕啦,我只是不想让我的病人因为我而增加生命危险…哦,也不能让同事们偷吃我新买的巧克力小饼干!”

美国青年说着笑了笑,一手覆盖在了恋人颤抖不已的小臂上,用指腹摩擦着那人手腕处的绷带,

“亚瑟,说真的,你该休息一会儿了。”

“我不想休息!”

亚瑟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声线,为了防止自己的情绪失控,他随即将头埋在了阿尔弗雷德的颈间。当他再开口时,本就沙哑的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我不想留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