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议题好老套啊,你们不想换点有意思的吗?比如汉堡王该不该开始研发大麻汉堡啊,再比如黄色网站(pornhub)的vr视频是不是该取消会员制啊…拜托,别聊那些联合国里聊烂了的话题啊,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喜欢些别的……”

一片死寂。

美国不满地噘起了嘴,弓起身子凑到了正在瑟瑟发抖的意大利面前:

“ciao,你好像饿了!你在想披萨?好主意,我们可以聊聊披萨!你喜欢芝加哥的厚披萨,还是纽约的薄披萨(chicago deep dish, or al oven neapolitan)?我可以给你加双倍芝士,但别告诉我你要在披萨上放菠萝…唔,那真够恶心的!”

意大利深棕色的卷曲刘海,因不住流下的汗液而一绺一绺地粘在额头。他不敢直视美国的眼睛,只紧紧拽着身旁德国的衣角:

“议…议题本来就是你定的,联合国也、也是你……”

他嗫嚅了两声后,竟掉下了眼泪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这样,求求您,我…德国,救救我!”

“啊?原来你讨厌披萨啊,真可惜。”

美国望着已经钻到了桌子底下的意大利,偏着头眨了眨眼睛,勾起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直起身子,缓步绕着会议厅走了一整圈,将空缺席位上的身份牌一一收起,而后走回大厅正中央,将那些国名拿在手里一张张端详:

“中国?来了吗?”

没有人应答。

他笑着抬眼环视了一整圈,而后将写着“中国”字样的身份牌甩到了坐在第二排中央的日本眼前:

“嘿,日本,你出门前遇见中国了吗?他可没和我请假,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