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打算过重新刷漆的,但这几年一直太忙,就耽搁了。”

美国牵着恋人的手,穿过长满杂草的花园,在破旧的玻璃木门前停下。

英国在他活动关节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双臂退到了一旁:

“请便,这门是您的私有财产。”

美国因对方的风凉话而笑了一下,从门前悬挂着的空花篮里,挖出一串生了些绿锈的黄铜钥匙。

“我可不是一言不合就踹门的暴力分子。”

他在打开房门时,看着英国笑道。

常年无人居住的老房子内特有的灰尘气味,呛得美国打了个大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头,不近不远地跟在恋人身后走进了客厅。

客厅的布局已和英国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他缓步走过曾经摆放书架的位置,那里现在放着张上世纪八十年代风格的麂皮绒沙发;原本摆烛台和餐具的柜子早已被拆掉,换成了放电子游戏光碟的玻璃柜;壁炉边的扶手椅也被挪了地方,现在那里只有一块软塌塌的狗垫子。

“从前阿尔弗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这个垫子,我们每年橄榄球季节都会来这儿住上几周,”

美国说着一屁股坐在了狗垫子上,英国也在他身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自从十年前它…呃,它去当上帝的狗狗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英国摸索着想去握住恋人的手,但那人却突然起身,用火柴点燃了落在壁炉边的一颗松果,掀开黑色的炉盖扔了进去,不紧不慢地开始往壁炉中添着柴火。

英国见状也站起身,用炉叉翻滚着壁炉中因潮湿而难以点燃的木材:

“你觉得很冷吗?”他问道。

美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默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