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捧起英国的脸颊,好让他们二人四目相接:

“但确实,我不再需要它们了。它们唯一的用处,就是在我见不到你的那些年里,帮助我想起你。可这几年,我发现,即便没有它们,我也总能想起你…

“我很需要你,也只需要你。但那并不是说,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而是…而是只有你的存在,才能指引我找到方向——

“所以,你一直在我身边,”

美国站起身,将手掌放在了左侧胸口。

他的目光坚毅而无惧,宛如二百多年前第一次在波士顿注视着罗斯旗冉冉升起时的那个少年,

“——我对你起誓(i pledge allegiance to you),有生之年,我会时时刻刻将你铭记在心。”

英国迎着恋人虔诚的注视,在泪水从眼眶中溢出之前,低下头,颤抖着握住了他平放在胸口前的右手。

美国笑了笑,朝他勾起了左手的小拇指:

“如果我现在对你说那句话,你可以也跟我发誓吗?”

“拉勾(pky swear)?幼稚死了!我才不会跟你发什么鬼誓!”

英国嫌弃地挤了下鼻子,却又毅然决然地勾住了恋人伸出的小指。

“那你这算答应我咯?”

“没有!你先说我再决定!别想再耍我!”

英国说完向前顶住了美国的额头,就像这些年间,他曾无数次所做的那样。

他安静地感受着美国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面颊之上,专心享受着当下属于他们二人的每一秒。

但时间并未如他曾经所愿那般,永恒停止在此刻。

他等了足足有一个多世纪,但换一种方式说,他也许只等了一秒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