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阿尔……”

他轻声念着面前人的名字,直到那人靠近,贴住了他的额头。

“我希望下次,你能在记得我之前,先记得自己是谁。”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

他的呼吸是温热的。

在他说话时,亚瑟一遍遍地在心中想到。

“也许你现在忘记了伦敦是什么样子,忘记了英国是什么人…这都没关系,但是我希望在未来,你能知道‘亚瑟’到底是谁——我希望你能爱上你自己,就像我爱上你那样。”

亚瑟看向阿尔弗雷德,眼前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般模糊不清:

“我不想…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没关系的,”

阿尔弗雷德说着,将另一只手中的注射器递给亚瑟,

“没有什么可以永恒,所以也不会有永恒的离别。”

亚瑟抗拒地向后缩了一步,但最终还是接住了那注满晶蓝色液体的针管。

于是,他看见阿尔弗雷德笑了:

“亚蒂,还记得我和托德说过的话吗?”

“嗯。”

亚瑟简短地应道。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将掌心覆在了他握着针管颤抖不止的手上,平稳地帮他找到静脉血管,注视着清除国家意识体记忆的药剂流入他的体内。

在空针管落到地上时,亚瑟在烟雾中低下了头。